课程上到约一半,有一天晚上我喝酒回来,已经12点多了,房间的电话铃忽然响起来。我想肯定不会是好事情。
果然,电话是领导打过来的,带着哭腔。原来我家领导在土著首都被偷。被偷时她正在试鞋,背包就放在身边,等回头一摸,但凡能丢的都丢了:两支手机,车房钥匙,银行密码,钱包以及钱包里面里面的各种卡。幸亏我家儿子当天带着钥匙,否则他们有家难回。这次事故几乎彻底改变了领导对土著,或者土著国难民移民的看法。
领导往往这样,有兵在啥都行,没兵在恨不得把房子都给弄丢了。
“你快回来吧,我一分钟都等不急了。”领导最后说。
终于等到课程上完了。在爱默湖边冒险的第二天,也是星期二,我一早就把行李打点好。航班是晚上的,因此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无事可做。来之前我没有做多少功课,因此虽然时间挺长,要安排一次像样的旅行,比如去天鹅堡便不可能。
我把行李包存在中心火车站,然后漫无目的地在慕尼黑市中心转。
毕竟是大城市,临近中午,满街熙熙攘攘,居然大都是食客。我一直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类似农贸市场的地方坐下来。那个大杯的啤酒真是诱人呐,可是我的兜里就剩了两欧,对方还只要现金,结果已经拿到手的啤酒硬生生地又被人要了回去。
最后一个做海鲜的小餐馆愿意接受银行卡。半支龙虾一杯白酒居然要了我30欧,诱人的啤酒还没喝上。
吃完饭犯困,还好走路睡不着。等到机场,睡意少了些,于是就在机场里瞎逛。后来想,不知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德国啤酒,于是又要了一杯Weißbier。
航班1910登机,1935起飞,我怕误点,就把闹表定在1911,然后就坐在登机口柜台旁边。时间虽然还早,但旅客陆陆续续地来了。我记得我面前还坐着一对中国父子,为父的还比较年长。又坐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闹钟响,我睁眼一看,刚好1911。旁边的人没动,我也没动。等我再睁眼,1935,旁边没人啦!一个都没有啦!!!
当时我就急了,领导还在家里等我收拾残局呢。转了两圈,发现飞机还在,只是大门紧闭。我恨不得拉住扫地的大嫂让她给我开门。又过了一会儿,飞机上有人出来把我放了进去。机长和两个妹妹向我问候,“我们大家想死你了。”
“我也是……”,惭愧死了。此后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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