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十一月 18, 2015

华丽地转身

一个研究人员,倘若学问做不动,他便教学生如何做人。人生不得意的普通人则可做国师,天上地下便没有他不懂的了。

——忽然想到。

温良谦恭顺

中国的传统文化要求人们温良谦恭顺,实则要人作伪。就好比批评吧,倘若人家批评得对,你大抵需接受。倘若批评得不对,那么你还谦恭个啥事体。现实中多见的更是因批而恼者,可见恼之前的谦恭自然都是装出来的。

年长的国人往往更受不得批评,尤其受不得来自晚辈的。以我的观察,倘若有人年过四十而有主见者,他的见便不可易。因此大多也是成见。由此人不但不可以其老而受尊重,人年长反倒是一个可受鄙视的信号了。

传统文化的可恨之处不单要人作伪,更可恨的是以传统文化自居的常有先天的优越感,大约就是所谓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罢。

星期一, 十一月 16, 2015

如何为一场大赛公正抽签分组

上周末我组织了一场羽毛球比赛,比赛有将近 50 人报名,合计101场比赛。赛前为了公平起见,我想采用现场抽签以避免事前操纵比赛的嫌疑。为了准备这个抽签,我花了几个小时时间造了一个 Excel 表格。现场抽签的算法是这样的。Sheet2 中放了参赛选手,按项目分组。sheet3 中每个比赛场次的选手对应 Sheet2 中的一个具体 cell。这样一旦 sheet2 中的选手按抽签排序,具体 cell 中的名字改变,sheet3 中的具体场次的选手也会发生改变。

算法本身没问题,愿望也是美好的,然而真正具体应用时就出了大麻烦。这是由三个问题导致的:有选手缺席、迟到和抓错签。因此后面的比赛场次根本就无法进行。这样做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只有安排者知道场次,选手只能干等,全程侯场,不能自主安排时间。这显然是由于我从来没有组织经验造成的。如此至少现场还应该有一台打印机,把比赛进程打印出来公示。

那么能否有简单的方法在报名结束时就做好公平的抽签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以下就是一个算法。
  1. 赛前公布若干随机数种子和分组抽签程序及使用方法。
  2. 抽签程序加密,hash,供下载。加密程序可以加两个小把戏,一是加盐,比如shuffle若干次,种子再加固定数等。另外文件也可以加一些盐,比如文件中可以加一个注释行,包含随机长度的随机字串。这样即使通用的算法或反复使用的程序,大家也不好通过 hash 码猜具体文件中是什么内容。
  3. 参赛选手按报名顺序公示。
  4. 登记报名者和提程序者需要是两个不同的人。
  5. 报名截止,投票选随机数种子。
  6. 运行程序,产生分组并公示。
由此参赛选手就可以在报名结束时了解进程。且分组按事先约定可验证,因而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星期二, 十一月 10, 2015

Jarlsberg 比赛回顾

Jarlsberg 比赛在挪威众多的羽毛球巡回赛中显得与众不同。其它比赛只管收报名费和组织赛事,其余的自己打理。即使赛事用球,其它赛事每场比赛往往只提供两个,多了便要自理。Jarlsberg 则不仅提供的比赛用球多,前三名还都有奖品。这主要是因为以当地为名的一个奶酪厂的赞助。每个级别的冠军奖品是好几公斤的奶酪,亚军是一公斤的奶酪,第三名是半公斤的奶酪。总之都是奶酪。挪威打羽毛球的不多,这样的奖品足以吸引各色选手来参赛。我参加的 C 组今年就有 31 个报名选手,且报名的无一缺席。其中还有好几个原先打 B 级比赛,为了能够拿到奶酪,纷纷降级参赛。这无形中增加了我这种水平选手的艰难程度。

果不其然,第一场比赛我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对手虽然看起来一般,但是下手感觉还是有些门道,不知不觉中我第一局就输掉了。我们这个级别的选手往往参差不齐。我作为一号种子,与和我水平差不多的选手根本输不起。之后我抖擞精神,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对手掀翻在地。小组中的第二个对手果然很弱,我两个 21:12 就把他打发掉了,总不至于让他输得太难看。值得一提的是,第二个对手刚来到我面前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这位小哥长得高而匀称。这种身材非常适合打羽毛球。可惜他根本就是个新手,至少没受过多少正规训练。

小组赛之后的间歇我在看台上看见一个大个子,胸前斗大几个汉字——“奉上级指示”。

我觉得好玩,就问他是否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他说不知道。我便解释给他听。再聊才知道,原来这小伙子原先在北京朝阳区住过四年。然后他从手机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好家伙,真是乔丹灌篮,——吓(黑)老子一跳。照片中三个人,左一解杏芳,右手林丹,中间一个就是他。

四分之一决赛的对手是一个小孩,十六七的样子,打得中规中矩。可惜关键球把握不住,第一局 18:21 输给我。第二局虽然打得很费劲,我还是最后把握住机会,29:27 拿下。但大约下次见面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场比赛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大约奶酪的确太有诱惑力,有一个打得还不错的伙计报了男单、男双、和混双,通通打进了半决赛。然后我就看到他打完了一个四分之一决赛立即进行另外一场半决赛。忙活得不轻。

另外一个半区的半决赛早就打完,胜出的不是旁人,正是“奉上级指示”的大个子。

三项全打的这位虽然水平不错,但似乎全部止步于半决赛,至少我没有放过他。但赢他也是比较艰苦,我和他的两局比赛也都是差两三分的样子。比赛之后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真是漫长的一天。我之后马不停蹄地接着决赛,“奉上级指示”的大个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低水平选手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短项,与大个对手们比赛就几乎一直是我心头的痛。这位大个子身高恐怕超过1米90,我1米70的个头仅仅能够着他的肩膀头。大个子比赛时我倒是看了几眼。他的缺点则是移动慢,但他步伐大,与我们这种水平选手比赛脚步移动少。而且他回球比较准,打场地的四个角误差比较小。因此对手往往要比他消耗更多的体力。这样打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有利。

决赛开始的前半段我还能沉住气,一直领先一两分。我的高远球和劈吊一直能把他压制住了。后来随着体力下降,我的回球质量也下降,慢慢地,我的耐心也没有了。结果第一局19:21负。值得一题的是,这个场地灯光很糟糕,尤其是中间场地,高球下落时灯光直射入眼。我因此丢了好几个球。这个场地的灯光,如大个子所言,似乎对他影响不大。

第二局大个子似乎找到门道,我频频失误。很快大个子11分领先进入暂停。我忍无可忍,要求换场地,反正球场上就剩我们两个人在打了。裁判问大个子,大个子说没问题,我想换就换。换过之后,我这才注意到大个子每次发球之前都要仔细端详我头顶的大灯在什么位置,然后就冲灯把球打过去。看得我心头火起,胸中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真不知道他是在北京呆的四年学坏了还是洋鬼子就这么坏,但比赛没完就要坚持打。然而大势已去,第二局我只得了10分,结束了当天的比赛。

星期二, 十月 20, 2015

姿势好看

近一段时间,我做事情我自觉都有些怪癖。那就是一件事情不单要做出来,而且还要做得姿势好看,就好像本来可以一剑刺中目标却偏要挽几个剑花。

不过这些现在终于有了回报。我今年年中开始的一个题目做得山重水复,几个月时间的路线几乎都是错,直到今晚才终于找到一条路,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对。中间耍的几把花枪,现在看来个个也都是精品。不客气的说,现有的 G 矩阵程序没有哪一个比我暑假中写的那几个好。这些现在也都派上了用场,百万阶阵的(实际上跳过了大部分的求逆运算)处理终于可以用我的程序在甚至桌面机上运行。这感觉真不错。

十月二十日凌晨三点记

星期一, 十月 19, 2015

脏球

周末我带领儿子们参加了一个在挪威 Tønsberg 举办的巡回赛,两个小家伙一人得了一个第二名。老大的这个第二说起来十分可惜。

我以前说过,羽毛球在挪威是一个小众项目,大多数人经常见面。不过上周六我家老大在决赛中碰到的这个对手来自挪威最南端的 Sandfjord 俱乐部,我们倒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小孩比我家老大还晚出生一年,十三岁多一些的光景。但他确实我参加比赛以来碰到的最脏的选手(对小孩说肮脏或许不太合适)。

老大开局 11 分暂停的时候落后,我坐在他的后面看倒是没有多少担心。我看到这个小孩的后场非常弱,后场回球九成回在网前。这样的水平能打到 U15 A 组的决赛本身就是个奇迹。第一局暂停时我跟儿子做了简单指导。但儿子却跟我说对方可能不诚实。接下来的比赛我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孩子在我儿子打出底线时欢呼,他打不着的界内球也欢呼,整得我家老大很多球都不敢压他后场。真是奇葩一枚。这样的巡回赛裁判有限,二十几片场地,组委会根本顾不过来。因此只能靠选手自觉。

第二局更加可气,对手11:3领先,被我儿子追至17:16,更奇葩的事情出现了。先是他把还球时以非常无礼的方式打回来,之后更是一个球停一次。喝水,瞎逛,乱叫。这事情现在说起来我都生气。最后他 21:18 赢了比赛。之后握手时,他还跟我家老大说,对不起,我打得挺脏。把我儿子气得够呛。

赛后我才想起要把这事情告诉赛会组织者。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比赛已经结束。我应该在第一个暂停时就喊人。

再之后,昨天我在我们俱乐部和另外一个人说起这件事情。他说,这个并不奇怪,Sandfjord 的教练就是这么教的。他儿子是 U17 全国前 15,有一次也着了这个俱乐部选手的道儿。对付他们其实还真没有太多好办法。规则上我方去对方场地照看边线/底线是不合法的。只有比他们更机灵,并且在技战术上强他们一大截子才是硬道理。

最后说点儿有意思的事情吧。这次比赛还有一个花絮是,前十几的国家队女队员有几个参加了男子成年 B 组的比赛,导致最后男子 B 组决赛在两个女队员之间举行。一个女子第三的国家队参加了男子 E (elite)组比赛,而且还赢了几场。可惜没有走得更远。她现在和我一起参加羽毛球二级教练的培训呢。

星期四, 十月 15, 2015

下歌

我家老大喜欢听歌,他自己的 Mix 以我的标准看来也是相当不错的。为满足他的要求:
#!/usr/bin/env bash
sudo dnf install youtube-dl ffmpeg mp3gain #find ffmpeg and mp3gain in rpmfusion
# list the youtube addresses in, say, list.txt
while read link; do
    youtube-dl $link
done <list.txt

for i in *mp4; do
    ffmpeg -i "$i" -vn \
    -acodec libmp3lame -ac 2 -ab 160k -ar 48000 \
           "$i".mp3
done

mp3gain -c -r *mp3
这样视频和单独的音频就都有了。mp3gain normalizes the audios.

星期一, 十月 05, 2015

关于屠呦呦获诺贝尔奖的

关于非人文获奖的中国人:杨李获奖时也是中国籍,因此屠不是第一个获非人文诺贝尔奖的中国人。屠呦呦算是第一个在中国本土培养的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可喜可贺。

关于青蒿素的科普: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1/9/252856.shtm
http://news.xinhuanet.com/mrdx/2011-09/30/c_131168473.htm
饶毅评论:http://www.guancha.cn/RaoYi/2015_10_05_336555.shtml
Nature的评论:http://www.nature.com/news/anti-parasite-drugs-sweep-nobel-prize-in-medicine-2015-1.18507
现场报道:http://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2015/10/151005_tu_nobel_prize_chinese_medicine
委员会当场撇清了与TCM的关系,但在中国或者在中国人中,关于中医的争论还要持续下去、下去、下去……

关于屠呦呦本人:1,屠呦呦,今年85岁;2,她是中国中医研究院终身研究员兼首席研究员,青蒿素研究开发中心主任;3,她突出贡献是创制新型抗疟药———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3,2011年,屠呦呦曾获得被誉为诺贝尔奖“风向标”的拉斯克奖;是与中村俢二类似的三无科学家(无博士学位、无留洋背景、无院士头衔)。

青蒿素:双氢青蒿素 英文名 Dihydroartemisinin 分子式 C15H24O5 分子量 284.35,片剂,西药,非医保。

有几个关键点,青蒿素是西药而非中药;二青蒿素来自黄花蒿而非中医所说的青蒿;三青蒿素的提取验证完全是医学、生化的路子,跟中医理论毫无关系;四,类似项目,即从中药找验药的研究鲜有成功,严格说这个也不算,如前所述。

饶毅曾著文青蒿素发现史。大意:屠自述受葛洪《肘后方》启发;但当时中国药物科学家已掌握用"醚-酒-水"顺序对中药成分粗分离;到底是屠从"青蒿绞汁"得到启发;或实验中按流程提取到有效成分再附会《肘》,恐怕就只有当事人知晓.】因为《肘》用的是青蒿,后来屠老太太逼植物学界把青蒿名字让给黄花蒿。【网友整理】

屠是学现代药出身的,工作方式也是现代药,当时"523项目组"对大量植物进行筛选,屠很幸运的从黄花蒿的醚提取物有效杀灭疟原虫,进而分离出青蒿素。至于所谓受葛洪《肘后备急方》“青蒿一握,绞汁服之”启发不过是事后政治需要附会。【网友整理】

植物提取药其实不止青蒿素/黄花蒿素,金鸡纳霜,阿司匹林。我没见过国外因为这些是植物提取药而鼓吹非医学的胜利。

其它从草药中提取或使用植物为主要原料制造的现代药物:奎宁(南美)、阿司匹林(欧洲)、二甲双胍(欧洲)、麻黄素(中国)、利血平(印度)、青蒿素(中国)、紫杉醇(美国研制、主产于云南)【白衣咸饭整理】

洋地黄/地高辛、吗啡、可待因、茶碱、阿托品、东莨菪碱、山莨菪碱(654)、秋水仙碱、鬼臼毒素、长春碱、喜树碱、它汀、麦角新碱、小檗碱(黄连素)、毛果芸香碱、华法林、延胡索乙素、汉防己甲素、脱氧野尻霉素【野有蔓草整理】

其它:吗啡,长春新碱,喜树碱,一叶萩碱,阿托品,东莨菪碱,山莨菪碱,麻黄碱,长春碱,鬼臼毒素,甘草酸酐,联苯双酯

疟疾:中国现在每年20-30万例疟疾病例。盖茨基金有相当一笔钱用在搞抗疟疾。印象最深的是用激光打蚊子。

关于院士:屠呦呦明年可能会进科学院。不过如果科学院原先不认可,现在我认为仍然可以不认可。有的人如袁隆平的确贡献很大,但学术水平的确很差,若不是前李总理关心,他大约不会进工程院的。学术水平和非学术成就不是一回事,否则有钱有权的人士都可以去做院士了。当然官本位色彩浓厚的中国院士制度有其特殊性。

星期三, 九月 16, 2015

魔鬼辞典

博大精深:
  1. 唬人的,其实没啥。
  2. 说的人其实不懂,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信仰:
  1. 脑子不够用的托辞。
  2. 脑袋被屁股坐的位置决定了,即俗称的屁股决定脑袋。其实也是脑子不够用。
  3. 故意发坏的,脑子说不定够用。

星期一, 九月 14, 2015

ZZ: 传统医学的现代处境

【按:有些现象非常有意思。一个人如果抱定古物理、古化学,抑或占星、炼金,当下大多数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傻子。倘若一个人抱定、或声称抱定古毉,很多国人倒觉得他/她是个智者。又,都说隔行如隔山,但许多学数理化的没学过多少生物知识,却有气壮山河的指点生物学的气势。这也算是我活的几十年来目睹当代社会之怪现状罢。

又按:找这个古体医(毉)字颇费了我不少时间。古人这么写是因为古人都知道古代巫医不分,都属于下九流。中医在中国获得当下之地位大约从民国始,后来由老毛他老人家发展到极致。想想我们现在遍布中国的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们一边学“心主神明”,鼻涕连着脑髓,一边还要学解剖学。如此还能保持精神不分裂也是难能可贵。】

http://dxw.ifeng.com/shalong/chuantongyixuededangdaichujing/1.shtml

星期五, 九月 04, 2015

病中小记

这个星期我在医院住了几天。严格说也不是什么大病。起因是这样的。

上周和上上周我们俱乐部举行了两次内部比赛,以决定新赛季的比赛分组。第一次我打得很不好,俱乐部内第九,明显状态糟糕。第二次好多了,第三。比赛就是这 样,每一次对抗都需要拼尽力气,让对方知道你不好惹,以后在碰上同样的人,比赛就会好打。我现在的水平已经不惧俱乐部内任何一个女选手,男的大约还有七八个打不过。这次能得第三也是因为好几个好手没来。但明显感到现在自己进步越来越快。

上 周三第二次比赛的第二天,我觉得肚子不对劲。当天我没没当回事儿。周五晚上又打了一次自由比赛。哪知道肚子越来越疼。开始在胃口,后来转到阑尾部,最后固定在右腹中部。腹部的神经定位不准,往往出现这种疼处乱窜的现象。我的阑尾 20 年前就切掉了。会是什么原因呢?百思不得其解。我开始最担心的是胰脏出了麻烦,胰液万一漏出来内脏要被消化的乱七八糟,以后就不要谈美好生活了。

周一早晨实在熬不住,肚子疼的腰都直不起、弯不下。我的家庭医生离我家 700 多米,在地铁站的边上,平时我五、六分钟便赶到了,但这次一步步不知道挪了多长时间。好在平时预约需要等一两个月的医生给面子,马上给我做了检查。直肠没 问题,阑尾更没问题。血常规问题也不大。医生也困惑,但看我样子很痛苦。他怀疑肾结石,决定把我送急诊。

医院也不远。老婆一早去琴行上班。医院给喊了一辆出租车。挪威出租车我曾经领教过几次,这次 1.8 公里收了我 132 克朗,折合当下 100 人民币。到了医院,虽然我自己还能走,但立即有护士用轮椅把我推到一楼应急病房,并不断安慰。这次除了抽血,他们还需要我的尿样。我说我从昨晚便没吃没喝,她们就给我挂了一升生理盐水,又挂了一升葡萄糖。之后做 CT。我第一次用这种设备。护士给我打了一针造影剂,很快我的上腭等处发热,满嘴金属味道。那感觉非常不舒服。再后来我就被推到了四楼的病房,需要过夜 了。

医生例行查房时告诉我,从 CT 看,原来是我右腹有一块肠系膜的脂肪组织打了结,应该是运动造成的。这是一种对他们来说非常罕见的病例。由于不通血,这一块组织将来要死掉,但会被重新吸收。需要防备的是这一块组织发炎。因此医生们决定要我留院查看,每天验血,看是否有炎症反应。一旦紧急情况出现,他们可以马上手术。

插曲之一,妻下午赶到医院,告诉我这是个私人医院,嚇了我一大跳。这个啃起我的钱包来可比出租车厉害。我赶快向一位医生核实。他告诉我,这所医院是私人拥有的,但政府从他们那里买服务,让我不用担心。

插曲之二,我曾经还一度认为自己胆道出了问题,或者是肠梗阻。要是那样不仅几天不能吃饭,肚子上免不了要再添一块伤疤,而且一两个月不能打球。因此我一度情绪很低落。

插曲之三,这里是肠胃病患者病房,人人以能在这里释放空气为荣,我也不能免俗。

我的腹痛在周二达到最高峰。到周四医生放我,我已经可以自己走回家。今晚又可以打球了。

2015 年 9 月 4 日

星期一, 八月 17, 2015

旧闻:10亿次并行巨型计算机系统

概  述:
银河—— II 计算机是由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研究所研制的中国第一台通用10亿次并行巨型机。该机为共享主存紧耦合4处理机系统结构.主频60兆赫,基本字长64位,主存容量256MB,拥有2个独立的输入输出于系统,可进行每秒10亿次以上的运算操作。

在研制过程中,国防科技大学重视用户的需求,做到研制与开发应用系统同时进行。他们和国家气象中心合作开发的中期数值天气预报软件系统,经过在银河—— II 计算机上试算,获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试算还表明,石油、地震、核能、航天航空等领域的大规模数据,均能在银河—— II 上进行高速处理。

1992年11月19日,该计算机通过国家鉴定。由全国42家计算机研究所、应用单位和高等院校的专家组成的鉴定委员会,经过对银河—— II 巨型计算机系统为期一个月的全面严格的技术考核,一致认为它填补了中国通用并行巨型机的空白,表明中国巨型机技术有了新的重大进步,这种具有联网能力的巨型机既适合于作为超级计算中心的主机,又适合于作为大规模数据处理的中心处理机,具有广泛的应用领域。由于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发达国家掌握了研究巨型计算机技术,因而银河—— II 计算机的研制成功,进一步缩小了中国与国外先进水平的差距。

银河—— II 巨型机研究成功并通过鉴定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出了贺电。
【按】上述机器曾经上过中国《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http://www.rmrbw.net/read.php?tid=927943&fpage=156)。当时我还在读本科,对此印象很深刻。二十几年过去,我现在用的手机有四个物理核,每个运行频率 1.8 GHz,共 0.0584 TFLOPS 计算能力。1.8 GHz 意味着它每秒可以作 18 亿次运算。刨去带宽,GPU,内存等因素,我这台不太新的手机相当于上述7台大型机的能力,而且还有富裕。

星期二, 八月 11, 2015

Watch live Youtube stream at command line


Flash player is disabled by default by Firefox. It indeed crashes Firefox quite often. Live stream on Youtube usually needs flash player. Below is an alternative on command line. One can then code and watch (if you can) happily and forever.
#!/usr/bin/env bash
# rpmfusion is need for below
sudo dnf install livestreamer vlc
livestreamer $(url) best # or 240p for example
Mplayer can be used using option --player mplayer. The experience here is not very nice. That's why livestreamer's default player vlc was installed here.

星期六, 八月 01, 2015

读《面对面的办公室——悲情图灵》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是一个三百年一出的英雄时代。往上追溯,只有牛顿时代才能与其媲美。今天,即使一个人没有读过多少书,他或者她也能念出一长串这些英雄的名字。那时候,有曾经在欧亚大陆上如火如荼的两次世界大战,也有之后铁幕两边随时可能向对方扔出核弹的恐怖。在这样的背景下,普通人对那时候的物理学,尤其是核物理学,以及由物理学而推动的数学难免有极深刻的印象。

实际上这一时期在生物学也出了一位千年不出的大人物,他就是达尔文。几年前,我曾经参与过一个谁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的讨论。答案当然不好说了。但我现在每多学一分,我对达尔文的敬仰便多一分。事实上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对科学和社会产生过如此巨大的影响。就说宗教吧,现今任何一个稍微严肃的科学家在考虑人是从哪儿来时,都不会去考虑上帝如何造人。从这个意义说,达尔文把大多数宗教的根基都给铲除了。

但达尔文时代人们对生物学了解其实有限。达尔文 1882 年去世,遗传学在 1900 年才诞生。从时间上看,达尔文有机会看到孟德尔的论文。但恐怕他看到了也未必看得懂。

物理学家们对生物学的理解更加了了。因为对核辐射对人体影响的无知,一大串有金光闪闪的名字的物理学家们死于因核辐射引起的癌症:居里夫人,费米,冯诺依曼。有趣的是文中对冯诺依曼死前的说法和我以前看到的版本不一样。以前说是国防部的人围在这位博弈论大师的床前等待他对冷战的看法。

由于许多人,也包括许多普通人死于核辐射,美国国防部才意识到需要有专门的经费来研究这个问题。这也是这个世纪初的人类基因组计划有相当大一部分经费来自美国国防部的原因。人类基因组计划对生物学研究的影响是广泛和深刻的,或者说它彻底改变了人们对生物学的研究方式。有很多情况下,我们对某种生物现象的研究现在可以直奔基因而去。比如这些金光闪闪的科学家为什么这么聪明。现代的遗传学研究表明这只不过是由有限几个基因决定的。而携带这些等位基因的人士往往会在多学科都成为学霸。说一句让许多人失望的话,有些人先天笨就像他们先天做不了运动员一样显而易见。让这些人成为科学家就像让某些人做职业运动员一样困难。

冯诺依曼和阿兰图灵等人发明的计算机或许是上个世纪最优秀的发明。社会对计算机的巨大需求也使得计算机的性能不断飞跃。文中说 Eniac 的内存才只有 1024 比特,现在随便一台 X86 笔记本电脑的寄存器都至少有 256 比特的宽度(YMM),而且这样的寄存器至少有 16 个。

如果说上个世纪数学的进步来自物理学的需求,那么在这个世纪生物学研究恐怕也会给数学不少挑战。生物学仍然是朝阳学科,但即使如此,生物学已经非常庞大。在我自己的研究领域,我感觉这些挑战大多针对计算技术。比如我最近的一个研究结果大体可以在普通的服务器上完成百万阶矩阵的高精度求逆。这个矩阵当然是育种中出现的特殊矩阵,但它至少不是稀疏的。这个过程说出来可能很简单,但它其实综合了育种、数值计算和数理统计等多学科的东西。它使得我们的基因组选择更加贴近实际,或者说在基因组时代,我们又可以像以往那样对百万个体同时估计育种值,而且这个准确度突破了传统 75% 的限制。

毫无疑问,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加速度进行的。人类第一个英雄时代大约出现在公元前4-5百年。宗教的出现造就了人类历史上很长的一个洪荒时代。直到文艺复兴,人类才出现了第二个英雄时代。之后英雄时代的出现仅仅用了三百年时间。下一个英雄时代按理说显然用不着等三百年,但现代科学及社会的高度分工使人们很难对它们有整体的认识,这或许就是当下英雄难寻的原因吧。

最后想起了一个飞行的比喻。如果说莱特兄弟让人造机器能飞起来就是英雄,现代社会则是空中飞行的那些空客、波音。它们看起来都很了不起,但谁是发明它们的“英雄”?大约不会有人知道了。

星期四, 七月 30, 2015

记一次挪威夏季演唱会

《Spy》这部电影我最初在 BBC 听说。BBC 对其评价似乎很高的样子。于是我一直想去看。但直到这部电影快下线了,我也没找到合适机会。刚刚过去的两周中我实在忙昏了头。上周六我终于可以坐下来看一眼这部影片。很遗憾,我对它的评价不是很高。这只不过是一部普通的商业片罢了。倘若观众觉得这部影片的笑点多,我想那只不过是那些观众的笑点低。

我本科的一位政治老师曾经对流行做过一个精彩的比喻。她说流行就像裙带,如果其高度最初在腰,在若干年中它会逐渐升至近胸,然后又降到腰部。如此周而复始,乃至无穷。笑点其实和裙带差不多。小时候刚刚开始看好莱坞及港台的商业喜剧片,我也是觉得分分秒秒都是笑点。现在再回头看,往往有种不过尔尔的感觉。但倘若没见识的新人多了,旧时的已经引不起笑感的笑点便会又流行起来。

不过其中有些地方我倒想借题发挥一下。这个题就是片中请来了 50 cents 组合客串。等他们出场时,我马上意识到我曾经现场听过他们的演唱会。

夏日的挪威经常会在一些较大的城市开一些演唱会,往往票价不菲。2011 年我在 Stavanger 开 EAAP,刚好期间在会场附近有这样的演唱会。这个组合似乎挺有名的样子。我系当时的一个博士跟我说他很纠结,他不知道该去看 50 cents 的演唱会还是参加晚上会务组为与会者组织的 party。但当天下午会议结束离 Party 还有一段时间。趁中间这段空,我就从会场溜达到演唱会场。也不知道那天要不要门票,总之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去了。

这种夏季演唱会往往会同时搭四、五个台子。参与演出的往往有很多组合,名气大一些的用大台子,小一些的就用小一些的台子。挪威夏天的晚上天总也不黑,几个组合就轮番在不同的台子上演唱,从天亮到天亮。严格说,半夜十二点,太阳刚刚没入地平线那一会儿天还是略暗一些的。不同的戏台不会同时演出,因此观众们就要不时随不同的演唱组游走在不同看台。

戏台不分大小,用到的音响却几乎同样的大,声音就像大炮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入口处卖海绵耳塞的生意火爆。我没经验,进场之后才意识到,但已经没地方买耳塞了,因此只好远远地离戏台看。场子里只有卖啤酒的。挪威的啤酒非常贵,在这种场合更贵。一杯 500 毫升的啤酒要卖一百多人民币的样子。大约为安全起见,杯子都是薄薄的聚乙烯。但这样的季节人们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因此诺大场地的空气中便弥漫着啤酒的味道。挪威的观众也很热情。他们会随歌手唱啊、跳啊,挥动他们的胳膊。有的一激动,就会把盛满啤酒的杯子隔许多人的后脑勺向前面奋力扔过去,哗哗地淋在前面尤其那些女粉丝们的头上。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天我辗转了几个台子。前面不少人唱得都不错。最后大台子开张,几个饶舌艺人在上面绕了半天舌,听起来很无趣,于是我就走了。现在想起来,原来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 50 cents。

看来下次如果有机会听他们演唱会,我也不会去听了。

星期五, 七月 24, 2015

挪威羽毛球简介

挪威的羽毛球水平虽然不高,但是赛事组织的有模有样。挪威有五个大组的联赛。第一级的精英比赛只有男女各八名队员,挪威等级分最高的才有资格参加。由于等级分经常变动,精英赛的名单也经常变动。非精英组的球员需要在各种排名赛和公开赛中攒积分。精英组之下还有一二三级联赛。这些联赛的参赛队伍必须至少有二至三名女队员。说来奇怪,虽然很多挪威人错觉羽毛球只是后院运动,反而女子参与的很少。也或许是因为挪威女子传统强势。除了精英及一二三级联赛,一些找不到女队员的队伍只好参加四级比赛,或者说只有男子参加的比赛。这个比赛中队员最为参差不齐,有时候甚至会碰到从 A 级退下来的。由于联赛要严格按照等级分排出场顺序,因此即使在这个联赛中打也往往能找到匹配的对手。

除了联赛,每隔几周就会有一些比较大的俱乐部组织的公开赛。比赛通常分成年组和未成年组。未成年组又分U11, 13, 15, 17, 和19。倘若人数不够,组织者就会把一些组合并一下。公开赛在周末举行,周六单打,周日双打。

挪威的羽毛球俱乐部大都集中在奥斯陆周围以及南部。南部如 Kristiansand, Moss 等由于靠近丹麦,因此传统上羽毛球较强。我搬到奥斯陆后加入的这个俱乐部在挪威算是比较好的。它的缺点是对未成年关注太少。今年以我家老大为主力的我俱乐部 U15 队打入了国家总决赛。虽然他们以最后一名进,最后一名出,但能参加国家总决赛也是我俱乐部从未有过的光荣事迹。我俱乐部成年的水平在挪威算是比较高的。我们总有两到三名队员能够排在挪威的前20名左右。我们以前的俱乐部前男子第一克劳森也曾经是挪威的第一,现在第十。他以前曾经在丹麦的俱乐部打过。他在丹麦那年刚好罗毅刚也在。罗在俱乐部兼队员和教练,语言不好就用动作示范。克说罗好强壮。在一次丹麦的比赛中他差点把罗毅刚干败。克跟我说那天当地报纸的头条就是克给打败过林丹的罗造成了很大麻烦。

与其它运动相比,羽毛球在挪威只是一个小众。比如克后来打球就时断时续,因为打羽毛球根本不能养家糊口。这项运动与挪威的传统强项如雪上项目,手球和足球相去实在太远。挪威的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曾经打过手球和踢过足球。我家老大以前在村里住时,曾经在村里的四个U13队之一踢过一年。目测他们队的水平比我大学队的水平还高。搬到奥斯陆之后,我家老大死活不去踢球了。虽然他在村里踢得还算像样,但奥斯陆的水平实在高出他的水平太多,他脸皮又薄,于是就放弃了。

虽然打羽毛球羽毛球赚不到钱,但消费算起来也不算太高。我参加的这个俱乐部每年的年费是2600挪威克朗,每周二、三、五、日都可以打两个小时。其中周三和周五还有教练。场地是一个中学的体育馆,七块场地,四季空调。俱乐部每年资助会员参加2-4次公开赛。装备什么的则需要自己买。我们大多用RSL顶级的那种羽毛球,160克朗一桶,每次用3-5个不等。与挪威的收入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轶事

上周的台北羽毛球公开赛亚军是周天成。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一面之缘。他以前大多在欧洲打球。奥运会结束那年,挪威羽毛球公开赛在奥斯陆举行。我当时还没搬到奥斯陆,但离的也不远,这种机会岂能放过。于是我就去追了几天。

挪威的羽毛球水平很水,本地选手第一轮就被淘汰干净。不过那一年有好几个世界排名前三十的参加也是一个原因。由于奥运会刚刚结束,选手们也不迫切需要什么积分。这么多高水平选手参赛令主办者很是意外。当然观众也有了眼福。

这次比赛不仅水平高,而且全程免费。看了两场之后我就拉了几个朋友过来。半决赛时还把我家领导也带来了。看客中有很多华人,本来嘛,羽毛球有一个相当大的华人群体。那时我家领导的调琴业务刚刚展开,见人就发名片。华人当然是重点关注对象了。然后她看见说中国话的就发。第一张发给了周天成的按摩师,第二张发给了他的一个女队友,第三张发给了周天成本人。他们队那年也就来了这三个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家买琴了没有。

挪威公开赛奖金只有两万美刀,赛事都是由主办俱乐部义务组织。后者也是今年我参加教练培训后才知道的。由于奥斯陆只有 Bygdøy 岛上的那个俱乐部有条件组织,他们又嫌麻烦,因此那次公开赛之后迄今挪威公开赛都在挪威南部举办。这样我搬到奥斯陆之后反而一次公开赛都看过,令人好生遗憾。

星期六, 七月 18, 2015

闲暇

退出世俗网络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我终于有时间看一些电影了。最近我的工作很忙,羽毛球也占用了我很多时间。能看一些电影我甚至都有些感到惊喜。八月,我还要到 Kristiansand 参加羽毛球二级教练的最后一次培训。之后我会买月票,届时我甚至又可以每天至少看一个小时书了。练习打羽毛球让我受益很多。没有哪一样东西能比在激烈对抗中学到的东西更多。现在看来,玩这样一件事情,如果不玩出一点点职业水平来,那就是非常无聊的一件事情。接下来我或许会写一些电影短评。

星期五, 七月 17, 2015

Aliasing long function names in C++

最近我忽然对 C++ 的 intrinsic 函数感了兴趣。但这些函数名通常很长,而且往往要贴近硬件。一旦需要考虑两种以上的 CPU 特征,调用函数就变得非常麻烦。好在这些函数通常有两个参数,并返回一个参数,这样就可以在文件头一次定义,在自定义的函数中就省略很多#ifdef...#elif...#endif了。示例:

#ifdef __AVX__      // Note: put super set first.
const int L{4}
using mydbl =  __m256d;
using ldptr = __m256d(*)(const double[L]);
using jsptr = __m256d(*)(__m256d, __m256d);

const ldptr dbload = _mm256_load_pd;
const jsptr db_mul = _mm256_mul_pd;
const jsptr db_add = _mm256_add_pd;

#elif __SSE4_1__   // 2 doubles * 8byte * 8bit = 128 bit width
const int L{2};

using mydbl = __m128d;
using ldptr = __m128d(*)(const double[L]);
using jsptr = __m128d(*)(__m128d, 

const ldptr dbload = _mm_load_pd;
const jsptr db_mul = _mm_mul_pd;
const jsptr db_add = _mm_add_pd;
#endif

这样自定义函数中的db_load, mul, 或 add 等函数就可以随条件编译自动匹配了。

星期四, 六月 25, 2015

清爽

周一我决定退出世俗社交网络之后,转眼周末快到了。今天下午快下班时,我忽然觉得很清爽,有了读更多书的冲动。我最近刚读汤川秀树的《旅人》,读了一遍中文版,读了一遍英文版。中间我写了很多笔记。过几天或许我会在这里整理一下。

换句话说,其实我觉得从社交网络已经吸取不到什么营养了,早撒手早好。摘几句《归去来兮辞》,歌以咏志:
……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比照现在的心境,这篇文章中我就喜欢这几句了。

星期四, 六月 04, 2015

禁忌日的一些回忆

早前我在英国的时候,问那些在英国读书的小孩,有不少人已经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们是将将没赶上这场风波的那一代。高中每天早晨早自习之后的新闻核爆指摘要虽然分贝很大,但给我留下印象的并不多。印象最深的是这一句:方励之和他的“老婆”李淑娴。斯文扫地说的就是这种罢。

在北京读书,破自行车是必需品。每年的毕业季学长们也会留下许多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坏了的自行车。刚进大学们时,一位 88 级的学长老乡跟我说,我们学校当时的两座研究生楼中间原先有辆自行车。他仔细数过,那辆车上面有 17 个弹孔。老乡说这车将来要进博物馆的。但那车摆了几天就被不知什么人收走了。

这个事件对我们很多人是有影响的,比如北京很多高校缩招。北农那一年少招了一半。HJ 他们去石家庄呆了一年。不过在缩招的情况下还考上牛校当然更是牛人。

高考那年我们在四月还是新思维,五月就换成了辩证法。我记得一班的高考政治平均 90 左右,我只考了 70 多或者不到。年代久远,记不清了。

说到辩证二字,我想起了我最近看的汤川秀树的自传《旅人》英文版。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 it is dialectical, since the final stage of one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is the beginning stage of the next.
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 dialectical 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辩证。从上面的解释,我看这个词更强调因果和递进,就像数学课,没有前面的结论就不可能开始后面的章节。这与我以前对它的认识完全不同。或者说,这让我对辩证一词有了好感。

……这样话题就跑偏了。当然最初的那个话题在国内仍然是禁区。

九三年我留校继续读硕士。九四年 HJ 毕业,我买了一点苹果香蕉去给 HJ 送行。没想到到在北大门口被看门老太太拦住。北大的看门老太太可能都是他们哲学系毕业的,见到访客开门见山就问哲学的三个终极问题: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直到晚上我才从三十九楼下面的小便门混进去,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我记不清那天的具体日子了,现在想起北大门口的架势应该也是今天。

遗憾的事情总是有。九三年本科毕业时,我们北京十一个一中八六级同学相约植物园最后一次聚会。结果我和 YG 两个人死活找不到另外一帮。我嗓门大,WN 的名字有最上口。可惜喊了好多次也没有回声。LJJ 后来还埋怨 YG,大约是因为不好意思说我。

两枚笑话

急智

周二听了一个 Intel 新处理器架构及其优化编程和编译的 workshop。吃饭聊天时我发现竟然有人还不知道 Intel 的编译器收费了。有一个诚心气我们,说二月份他拿到了两个免费 Intel 编译器的 licenses。惹恼了旁边一位问他:是不是有两个 licenses 就可以做并行运算了?

误会

我家儿子说中文的口头禅经常有“这个”和“内个”,结果有同学说他种族歧视。 

星期一, 五月 11, 2015

周末比赛花絮

刚过去得周末我参加了一次羽毛球公开赛。按我现在的水平,我差不多每次都能进入C级决赛。本来我打算等这次得了冠军之后就升入 B 组。结果事与愿违,这次公开赛我再次屈居第二,遗憾不少。两个儿子也遇到了不少麻烦。老大周六比赛腿抽筋,到周日都没有好,不然得话他应该把 U15A 的男单、男双和混双冠军都拿回来。

羽毛球的对抗性非常强,尤其是那些打过几年有一定基础的球员。半决赛和我打的那位技术比我好多了,只是身体发胖,跑不动。我和他的第一局打到了22:20。第二局我一直落后。最后我尽可能满场调动他,当然把我也累得不轻。10 分后,他有两次因腿部抽筋倒地,每次我都帮他拉开肌肉接着打。比分 14:17,他再次倒地,我再要上前,他躺在地上连连摆手,说不打了。

老二按说身体的协调性在我们三个中是最好的,可惜他干什么都不认真,以至于虽然有进步,但与期望总是有差距。最近也是刚刚从 U11A 升入 U13A,对手大都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好他输得还不是太难看。

孩子们打球的时候,我一般能在场边指导一下,他们俩也比较认可。

话说周日其中一场混双,我给老二支着,让他发对方女孩子的后场。结果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在做往后退的准备,这才意识到那个女孩也是华裔。暂停时,我跟儿子交待说对方也能听懂。结果老二说:“你可以告诉大声告诉我发后场,我打前场。”

星期六, 五月 02, 2015

国人乱认祖宗之随笔

中国人是极为看重祖宗的,这从骂人都可以看出来。国人骂人,要么说对方种不好,要不就招呼对方的先人,很少有针对个人的。因此坊间流传许多家谱或宗谱就让人见怪不怪了。尽管如此,国人乱认祖宗之事却时有发生,今天就随便说几个。

龙的传人
我们这一代人经常说中国人是龙的传人,据考证这种说法的流行大约是从侯德建那首不知所云的歌开始的。再早之前很难查到类似线索。侯氏现在已经从民主斗士转身成为一个风水师,留下的这个乱摊子恐怕还要乱上一段时间。在古代,龙属皇帝专有,普通人衣饰倘若有龙,那可是要杀头的。皇帝更号称真龙天子,那么问题就来了,皇帝是龙,普通人不能与龙沾边,我们今天又号称龙的子孙,难道我们的先祖都有曾经是皇帝的么?中国有上万姓氏,但从始皇帝起皇帝却只有 310 帝(http://www.zhihu.com/question/19942221)。坑太多,萝卜显然不够。

龙的起源还有一说。有人从甲骨文的龙字推测,龙很可能是古代人们看到的鳄鱼,如此,龙的传人的说法以后更要小心了。

壮志饥餐胡虏肉
中原在过去两千年时不时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最著名的两次是元灭宋和清灭明。中原百姓对胡虏之恨从岳飞《满江红》这首词可以看出来。其实在元之前还有一次非著名的重要事件就是五胡乱华,所谓的南北朝时期。每一次战乱实际上也是一次民族融合的时期。当然在“正经”的汉人,尤其是天下第一伪君子、扒灰客朱熹等的眼里,汉男子生的孩子才是汉人,汉女子被掳所生的那是算不得汉血统的。但关心血统的中国人,尤其是北方人却不得不小心自己的血统了。保不齐他身上会流淌“匈奴”血液。

忽然想到曾经一个题外话,有一位德国教授跟我讲了这么一件事,有一位比较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到他那里测序,教授明确地告诉他的基因组某段某段是典型的黑人特有片段。此人此后哑口无言。

北京人、元谋人
中国是个老大帝国,伴随老大是莫名的自豪感。我们中华自古就有的考据癖想必我们很多人都是见识过的,虽然这种自豪感与韩国人想比要略逊一筹。小时候我们学历史,总要提到一百七十万年前的元谋人和四、五十万年以前的北京人。印象中我们学过的历史书隐指这些人是我们现在中国人的祖先。想来我们当时大多数也都信。然而现代遗传学的研究已经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现今地球上的人类通通起源于非洲。非洲以外独立起源的类人猿或许有,原欧洲大陆的尼安德特人就给从非洲流窜出来的我们的祖先消灭殆尽。尼安德特人虽然不存在了,但从古 DNA 的测序结果看,我们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大约 2-3% 的尼安德特序列。具体到中国,长江以北的人类遗传多样性少于长江以南。可见中国人的祖先应该是从长江以南来的。类似的,当年从白令陆桥迁徙到美洲大陆的印第安人,只从血型上看就非常单一。似乎都是 O 型血。

亚洲大陆上那些所谓的北京人什么的,有很大的可能是被竞争力强大的我们的祖先给消灭掉了。

星期二, 四月 14, 2015

买什么股票?

作为一个现在还有正当职业的人,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玩股票。但作为一个统计学家,我觉得我如果玩股票大约不会太坏。我以前在高中群发言的时候,有的人很关心我的国籍,却从来没有问我对股票有什么看法。今天心情好,即使没人问,我也想点评几句。

股市的基本功能是一种投资渠道,这种基本功能在中国也应该如此。我很多常年泡股市的朋友每每教导我说中国的股市是赌市,和外国不一样。现在我越来越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频繁进出股票其实正说明那个人大抵是个没头苍蝇。当然,倘若能操纵股市或者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的人士除外,能揣摩无头苍蝇心理的人士也除外。买卖股票很多时候要像做学问那样要能耐得住寂寞。专家和人民群众的话可以不听。所谓股评专家非奸即坏,而人民群众大多数情况下是愚蠢的。

另外一点想说的是中国股市当然有它自己的特点,那就是政府权力比大多数外国政府的大。因此每当政府提倡什么时,大家就要多关注一下相关股票。比如中国政府鼓励中医,买中医相关股票当然可以。但这就像下棋一样,只懂得兵来将挡的棋手其实还没有上层次。深一层则要考虑透析股,比如华仁药业,宝莱特,科伦药业,华润双鹤等等。鉴于中药的效用大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显现,透析市场也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做大做强。如果有闲钱,长线持有这些股票不会坏。

星期六, 四月 11, 2015

我看得起的人太少了么?

刚才和一位高中同学聊天,提到了一些人。结果对方出一个人,我就习惯性地查一下这个人都说了什么。之后当然是悲剧了,我被批评为“看得起的人没几个”,像“拿着锤子的人,眼睛里只有钉子”。

从统计的角度来说,这显然是一个根据 biased sample 得出错误结论的典型案例。我瞧得起的人当然很多,他们大多集中在我的专业领域。

〇一年我第一次出国,当时我拿到两个 offers,一个来自美国,三年的职位,另外一个来自英国,只有六个月。最后我选择了后者。这正是因为后者名气更大。当然前者当时正在冉冉上升,当时跟 他去做工作其实并不是坏事。后来我到爱丁堡大学,我上班的楼道里有四个 FRS(英国王家协会会员)。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我这一辈子都需要仰视。我从事的专业虽然不那么大,但历史和现实中仍然是群星璀璨。值得我佩服的人实在太多了。

让人觉得我看得起的人少其实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专业不同,二是不同专业可以谈起来的中国公众人物可靠性太低,大多经不起推敲。公众人物的角色本来是那种振臂一呼的,普通人对他们的道德当然有更高的要求。推敲之后,我们经常发现这些所谓的公众人物的品格其实根本就是下三滥,比一般的普通人还不如。这就不由得我对他们起了轻视之心。随便说几个名字:崔永元,唐骏,韩寒,薛蛮子,李帐篷……,简直数不胜数。

说实话,我生活虽然邋遢,但大脑还是略有些洁癖的。我看不起的人,我就不想见他们的名字或言论来污我眼球;我觉得不对的事情我就会摆事实讲 道理。这些公众人物自然也有我认识的人中喜欢的,我批评这些公众人物经常会引起憎恶。还好,我认为现实中挚交的朋友本不需要那么多。

星期四, 四月 09, 2015

刘将军亚洲与告密

这几天最大的网络事件恐怕就是毕福剑在某聚会上骂老毛老 biang 的事件了。看情形这事情还要再发酵一段时间。我们其实不妨再看一阵热闹,等事情终了,我或许会把一些想法记录下来。这期间,我所能做的,无非是收集一些证据,没证据的话现在的我说不来,因此我也不着急表态。

然而这几天我有不少朋友在微信上纷纷表态了,表了态却又说不出自己的话,让我看着都替他们着急。打一个文雅一些的比方,这就像古久以前我第 一次进迪厅听到劲爆的音乐却不知道如何扭动自己的身体一样。粗俗的比喻我就不说了,请大家自己领会。于是乎有人就拿来别人的文章壮胆,其中就有一篇署名刘 亚洲。

刘将军亚洲,人称现代赵括,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他与张将军召忠堪当代中国的两大活宝,当然毛将军也可以凑个数,但那话就扯远了。既然是活宝,刘将军的话本来我也懒得看。但事情架不住琢磨,与同学聊了几句之后,我禁不住看了几眼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题为《卑劣的告密之风》,署名刘亚洲,其中称此文摘自《刘亚洲文集》,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似的。稍微做些功课人们就应该可以发现此文是伪托刘将军之作。这篇文章在谷歌上基本上都删干净了,很可能是因为始发地是凤凰网之故。说它是伪作的证据其实很简单,从网上找到的《刘亚洲文集》根本没有文中的那些话。有人直指该文作者很可能是个发愣功患者。

我本来对这些“风云”人物不甚感兴趣,然而他最初进入我视线则是因为他的反转基因言论。普通人吃东西是选择“有机”,“无机”,转还是反转那是他们的自由。他们也应该有这样的自由。但作为公众人物就应该对自己有所约束,虽然他们也可以说自己对各种食品的憎恶喜好,但不懂的别瞎说。像刘将军亚洲,以及崔下岗主持永元这样以谣言和妖言来惑众的人物更是等而下之,其突破底线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我有限的想象力。

回到毕福剑这件事情,我的同学说“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认识,不必求全责备“云云。这显然是一种逻辑的不自洽。引文一不是刘将军说的。二,如果不必“求全责备”,那其实连那个让大家义愤填膺的告密者都不必说了。

星期一, 三月 09, 2015

尊重信仰

有信仰的人,按某些人的说法是好的。其实我对有坚定信仰的人也是佩服有加。美剧《实习医生格雷》里就有这样的桥段。有个蓝帽回回,还是个小姑娘,得了心脏病,需要移植猪瓣膜。小姑娘宁死不屈。最后好心的医生给她换了牛瓣膜。女孩子坚定的信仰非常令人感动,结局看来也是大团圆的。

实际上在现代医学下,有信仰的人还是容易不小心中着。比如那些有信仰的糖尿病患者,以前他们用的那些胰岛素是从牛或猪的胰腺提取的。一个糖尿病患者一年所需可消耗五十头猪的胰腺。一个胰岛素企业每天需要消耗十一吨猪的胰腺,或者相当于每天屠宰十万头猪。

感谢转基因技术,现在这些胰岛素一般都用转基因细菌来生产了。当然我要提醒那些现在使用胰岛素的有信仰的人在注射之前最好追问一下,那个转基因到底是转的猪基因还是牛基因。这样的信仰才能更加纯粹和令人钦佩。

星期六, 三月 07, 2015

羽毛球笔记

我是在来挪威前一年(2008)才开始打羽毛球的。现在算起来我打羽毛球已经有七个年头。刚开始因为私人关系,我还得到过一些专业羽毛球老师的指点,可惜我那时水平实在太浅,很多东西根本领会不到。真正水平进步则是在两年前,Drøbak 的一个小俱乐部请我帮他们教一帮小孩子。回想起来,这再一次应验了我经常说的一句话,“书不教不会。”为了教好孩子们,我看了很多羽毛球教学录像,比如陈伟华系列,肖杰、赵剑华的专家把脉系列,李玲蔚三集等等。还有一些丹麦、韩国的羽球教学录像。总之这一段时间我着实觉得自己水平在长。

也是大约在两年前,我搬到了奥斯陆。这时候家离办公室有 45 公里,原先大学的体育馆我就没了时间去。没多久,我发现其实奥斯陆有很多羽毛球俱乐部。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叫做 Vestre Aker,规模比较大。VA 最好的队员在挪威能够排前三名,训练也比较正规。于是我就报名参加了。两年时间下来,我感觉自己的水平又提高了一截。跟职业教练学球我又有一层体会,那就是技术性的东西,除非天才,自学很难成才。就像我前面说看了很多录像,但有很多东西教练跟我说过之后我才知道原先这些地方我以前根本没有注意到。

羽毛球运动容易上手,老少咸宜。然而羽毛球水平的层次非常多,套句俗话叫做水很深。因此一个人但凡喜欢体育运动,一旦上手羽毛球之后往往欲罢不能。很多统计结果显示,羽毛球运动实际上是强度最高的运动之一。这样往往不过几年,不少打羽毛球爱好者的各种运动损伤就积累了下来。

这么多年羽毛球打下来,还好,我身上没有什么因为羽毛球落下的伤病。今天我就聊聊怎么防止羽毛球运动损伤。补充一句,我的羽毛球水平虽然这两年有进步,但我还是觉得在二把刀的水平。写这些东西一个是对自己过去打羽毛球的总结,另外也算扔个砖头罢。

如何防止羽毛球的运动损伤

首先重要一点是运动前要充分热身。热身步骤因教练而不一样,不过大同小异。

全身各部位可因羽毛球造成运动损伤的部位很多,我先从脚底下开始。



脚踝差不多是初学者最容易受伤的位置,尤其在接/回网前球时。一般要求同侧脚要随持拍手,即如果右手持拍,那么从中场向前回球时最后一弓步的前脚需要是右脚。这里关键的一点,右脚脚尖要指向你刚才运动的方向。向前跨步时最好能亮出脚掌,这样进一步给脚掌落地一个缓冲。

国内教我的一个教练要求我脚掌外展。我试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说的不是很对。

脚掌内扣很容易因冲力过大扭伤脚踝。



与脚踝伤不同,下面说的几种运动伤一般都是累积性的。实际上这些伤病更可怕,因为平时人们打球时常常觉得那些累积伤患处不得劲,不过往往还能打下去。但一旦人们打不动时就已经太晚了。

和踝部受伤相似,膝盖的损伤往往也是由于抢网前球造成的。保护膝盖的要点是向前弓步时,膝盖在弓步平面上不能超过脚踝。否则膝盖承受压力相当于超过几倍体重都有可能。我通常也建议人们锻炼时避免台阶,尤其是要避免下台阶,那种冲击造成的慢性积累伤病很难恢复。

躯干

羽毛球运动中,腰背损伤也比较常见,其最常见的原因往往是热身不足。另外躯干部分要求稳和直。一次回球最多转动一次,即迎球准备侧身,转体击球回位。躯干尽可能保持垂直地面。身体过度前倾和后仰容易造成损伤。

肩、肘、腕

这三处也是伤病常发部位,尤其是肘。肘部受伤往往是因为挥拍动作不规范。从物理上说,肘关节是一个费力杠杆,其动力臂非常短。如果使用肘关节发力击球,很容易造成肘关节韧带损伤。而且此处血管较少,恢复起来非常缓慢,而且很容易复发,因此肘部发力击球应绝对避免。有不少人往往是肘部伤病,拍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最后不得不远离羽毛球,很令人遗憾。

网络上有很多关于正确击球的录像,观看的要点包括转体,引拍,身体发力,身体回转,亮肘,(亮肚皮),手腕外旋爆发击球,自然过度球拍,身体回位。同时也要观察配合身体动作的步伐。

羽毛球打到一定水平后往往还会伴有胳膊疼痛。这个往往是因为拍弦磅数太高,找到适合自己的张力需要循序渐进。

我没有见过我周围的人有肩部损伤。只是昨天参加一个晚会时见到一个人说他有肩部损伤。我没见过他的动作,但我想那个也是因为动作不规范造成的。

牵引、拉伸

前面说过,羽毛球运动强度非常大,运动后对各个肌肉群和韧带的拉伸非常重要,也有助于身体恢复。怎么拉,网络上也有很多材料。一般需要从大肌肉群开始,最后到腕,颈、踝等处小肌肉群和韧带。照顾全身。如果牵引到位,即便连续几天运动,身体往往也能应付。

星期一, 二月 16, 2015

Post git and mediawiki

自从迷上了 git 和 mediawiki,我的博客反倒很少打理,虽然最近我写得更多。这个月,我和我的高中同学们又重新接上了碴。老友相聚难免怀旧,于是难免往回翻了一下自己的博客。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原先写过的东西如此不堪。比如自己以前写的青岛聚会,简直不知所云。前天晚上临睡之前匆匆改了一下,结果仍然让我不甚满意。自己有些话没怎么经过大脑就公开发出来用无知者无畏来形容并不为过。整体来看我的博客干货不多。虽然从遇到有马先生以来,自己总起来与一般人相比写了不少,水平自然比没写的时候高,但看来自己离高水平说话还有很长的距离。这之间需要仔细寻思很多东西。我写这段话的目的是想休博一段时间。这期间我要把怎么写和写什么好好琢磨一下。

星期六, 一月 31, 2015

关于中国最高领导人可能是佛教徒

前几天我首先看到了有条报道的英文版 http://www.bbc.com/news/magazine-30983402。初看时并没有引起我太多关注。我读博士的时候就知道有这样的大老板,他可以在大城市的黄金地角有一座大楼,却在大楼的顶层供养喇嘛。眼下的朝阳区更活跃着无数的仁波切。再后来,我发现这报道还有中文版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china/2015/01/150129_tibetan_budhism_xiao_wunan。扫描这篇新闻之后我大吃一惊,原来中国国家的领导人夫妇可能是佛教徒。

然后我搜索关键词“彭丽媛”+“佛教”,结果有三百多万条。有一些网站看起来不那么靠谱,但一些中国半官方的网站也可见习近平频频发表关于宗教的讲话,比如 http://fo.sina.com.cn/news/jnxw/2014-03-28/142117103.shtml。又如 http://fo.ifeng.com/special/hai9/ 还指习近平曾经在巴黎说中国要借佛教复兴中国文化。有的网页还指习近平在地方工作时迷过气功,抄过佛经。

若如网传彭拜藏传师,则夫妻双修的可能性很大。因此夫妻俩都是神棍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习在不同场合挺佛教,妻子又是藏传,老妖僧大癞蛤蟆恐怕不止窃喜,心里乐开了花都未可知。

以前很多人对军队养一大帮文工团员就有微词。最夸张的是中央警卫团也搞一个文工团,专门陪领导人跳舞。以前大头领够邪还能镇得住,现在似乎是反噬的模样。记得彭刚陪同习初次出访时还秀一苹果手机,当时只让人觉得格调一般,没想到她真实的一面更加不堪。

历史上国家元首或皇帝亲近宗教导致僧道祸乱宫廷的事件比比皆是,而宫廷祸乱绝非人民之福。起源与古代巫术、神灵、图腾崇拜的宗教曾经给人类带来过无数深重的苦难。即使是当代,宗教仍然是大多数地区冲突的主要原因。而从近代历史的几百年看下来,凡大国崛起无不是走民主和科学昌明之路,并且将宗教牢牢踩在君权的脚下。倘若没有圣公会,倘若不是当时英国的国王担任圣公会的最高首脑,哪里可能有日后的日不落帝国?!

我们还爱着的这个不可爱的中国,你到底要折腾到几何?

星期二, 一月 27, 2015

Why free speech is fundamental

最近太忙,先存后读。

http://www.bostonglobe.com/opinion/2015/01/26/why-free-speech-fundamental/aaAWVYFscrhFCC4ye9FVjN/story.html

By Steven Pinker  January 27, 2015

bee johnson for the boston globe

More than two centuries after freedom of speech was enshrined in the First Amendment to the Constitution, that right is very much in the news. Campus speech codes, disinvited commencement speakers, jailed performance artists, exiled leakers, a blogger condemned to a thousand lashes by one of our closest allies, and the massacre of French cartoonists have forced the democratic world to examine the roots of its commitment to free speech.

Is free speech merely a symbolic talisman, like a national flag or motto? Is it just one of many values that we trade off against each other? Was Pope Francis right when he said that “you cannot make fun of the faith of others”? May universities muzzle some students to protect the sensibilities of others? Did the Charlie Hebdo cartoonists “cross a line that separates free speech from toxic talk,” as the dean of a school of journalism recently opined? Or is free speech fundamental — a right which, if not absolute, should be abrogated only in carefully circumscribed cases?

The answer is that free speech is indeed fundamental. It’s important to remind ourselves why, and to have the reasons at our fingertips when that right is called into question.

The first reason is that the very thing we’re doing when we ask whether free speech is fundamental — exchanging and evaluating ideas — presupposes that we have the right to exchange and evaluate ideas. In talking about free speech (or anything else) we’re talking. We’re not settling our disagreement by arm-wrestling or a beauty contest or a pistol duel. Unless you’re willing to discredit yourself by declaring, in the words of Nat Hentoff, “free speech for me but not for thee,” then as soon as you show up to a debate to argue against free speech, you’ve lost it.

Those who are unimpressed by this logical argument can turn to one based on human experience. One can imagine a world in which oracles, soothsayers, prophets, popes, visionaries, imams, or gurus have been vouchsafed with the truth which only they possess and which the rest of us would be foolish, indeed, criminal, to question. History tells us that this is not the world we live in. Self-proclaimed truthers have repeatedly been shown to be mistaken — often comically so — by history, science, and common sense.

Perhaps the greatest discovery in human history — one that is prior to every other discovery — is that our traditional sources of belief are in fact generators of error and should be dismissed as grounds for knowledge. These include faith, revelation, dogma, authority, charisma, augury, prophesy, intuition, clairvoyance, conventional wisdom, and subjective certainty.

How, then, can we know? Other than by proving mathematical theorems, which are not about the material world, the answer is the process that the philosopher Karl Popper called conjecture and refutation. We come up with ideas about the nature of reality, and test them against that reality, allowing the world to falsify the mistaken ones. The “conjecture” part of this formula, of course, depends upon the exercise of free speech. We offer these conjectures without any prior assurance they are correct. It is only by bruiting ideas and seeing which ones withstand attempts to refute them that we acquire knowledge.

Once this realization sank in during the Scientific Revolution and the Enlightenment, the traditional understanding of the world was upended. Everyone knows that the discovery that the Earth revolves around the sun rather than vice-versa had to overcome fierce resistance from ecclesiastical authority. But the Copernican revolution was just the first event in a cataclysm that would make our current understanding of the world unrecognizable to our ancestors. Everything we know about the world — the age of our civilization, species, planet, and universe; the stuff we’re made of; the laws that govern matter and energy; the workings of the body and brain — came as insults to the sacred dogma of the day. We now know that the beloved convictions of every time and culture may be decisively falsified, doubtless including some we hold today.

A third reason that free speech is foundational to human flourishing is that it is essential to democracy and a bulwark against tyranny. How did the monstrous regimes of the 20th century gain and hold power? The answer is that groups of armed fanatics silenced their critics and adversaries. (The 1933 election that gave the Nazis a plurality was preceded by years of intimidation, murder, and violent mayhem.) And once in power, the totalitarians criminalized any criticism of the regime. This is also true of the less genocidal but still brutal regimes of today, such as those in China, Russia, African strongman states, and much of the Islamic world.

Why do dictators brook no dissent? One can imagine autocrats who feathered their nests and jailed or killed only those who directly attempted to usurp their privileges, while allowing their powerless subjects to complain all they want. There’s a good reason dictatorships don’t work that way. The immiserated subjects of a tyrannical regime are not deluded that they are happy, and if tens of millions of disaffected citizens act together, no regime has the brute force to resist them. The reason that citizens don’t resist their overlords en masse is that they lack common knowledge — the awareness that everyone shares their knowledge and knows they share it. People will expose themselves to the risk of reprisal by a despotic regime only if they know that others are exposing themselves to that risk at the same time.

Common knowledge is created by public information, such as a broadcasted statement. The story of “The Emperor’s New Clothes’’ illustrates the logic. When the little boy shouted that the emperor was naked, he was not telling them anything they didn’t already know, anything they couldn’t see with their own eyes. But he was changing their knowledge nonetheless, because now everyone knew that everyone else knew that the emperor was naked. And that common knowledge emboldened them to challenge the emperor’s authority with their laughter.

The story reminds us why humor is no laughing matter — why satire and ridicule, even when puerile and tasteless, are terrifying to autocrats and protected by democracies. Satire can stealthily challenge assumptions that are second nature to an audience by forcing them to see that those assumptions lead to consequences that everyone recognizes are absurd.

That’s why humor so often serves as an accelerant to social progress. Eighteenth-century wiseguys like Voltaire, Swift, and Johnson ridiculed the wars, oppressions, and cruel practices of their day. In the 1960s, comedians and artists portrayed racists as thick-witted Neanderthals and Vietnam hawks and nuclear cold warriors as amoral psychopaths. The Soviet Union and its satellites had a rich underground current of satire, as in the common definition of the two Cold War ideologies: “Capitalism is the exploitation of man by man; Communism is the exact opposite.”

We use barbed speech to undermine not just political dictators but the petty oppressors of everyday life: the tyrannical boss, the sanctimonious preacher, the blowhard at the bar, the neighborhood enforcer of stifling norms.

It’s true that free speech has limits. We carve out exceptions for fraud, libel, extortion, divulging military secrets, and incitement to imminent lawless action. But these exceptions must be strictly delineated and individually justified; they are not an excuse to treat speech as one fungible good among many. Despots in so-called “democratic republics” routinely jail their opponents on charges of treason, libel, and inciting lawlessness. Britain’s lax libel laws have been used to silence critics of political figures, business oligarchs, Holocaust deniers, and medical quacks. Even Oliver Wendell Holmes’s famous exception to free speech — falsely shouting “Fire!” in a crowded theater — is easily abused, not least by Holmes himself. He coined the meme in a 1919 Supreme Court case that upheld the conviction of a man who distributed leaflets encouraging men to resist the draft during World War I, a clear expression of opinion in a democracy.

And if you object to these arguments — if you want to expose a flaw in my logic or a lapse in my accuracy — it’s the right of free speech that allows you to do so.

星期一, 一月 26, 2015

星期日, 一月 18, 2015

中国空姐说英语

中国空姐的英文口音都是一样的,不管她们是飞中国的国航、南方或者外国的SAS、芬航、汉莎。由此可知,她们应该都来自同一个村。

虽然她们的乡土口音初听起来很别扭,但听的次数多了也别有乐趣。我见过很多老外也和我一样,一边仔细听,一边揣摩她们说的话。理解之后俺有种做出数学难题的愉悦。

星期五, 一月 09, 2015

几句话影评

最近看了好几场电影,包括《Gone Girl》和《Hobbit》。前者的情节实在狗血,我睁大眼睛从头看到了尾。相比之下,《敢死队 3》我看了 4 遍,每次都在 15 分钟左右成功入睡。以致好长时间都不知道结尾。有网友说,他看完《Gone Girl》想了大半夜怎么来对付那个女人。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Gone Girl》剧情,但女演员的出场就让我感觉不妙,那表情就像死人一样。或许是导演有意安排,或者是女演员演得好。从讲故事的角度来看,电影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算作一部好电影。

前几天炒作很厉害的《Interviewer》是一部滥片子,打分恐怕只有十之四五。

《Interstellar》不错,值得一看。据说拍摄这部片子时,编剧导演咨询了不少物理学家。不过预测未来就像编瞎话,往往很难把细节都说圆乎。比如倘若人们都如影片中所说的那样只能吃玉米,那么大多数人不会那么长寿,至少长得不会那么水灵。

看《Hobbit》后感觉这是 LotR 所有六部片子中最差的一部,也可能是前面都不错,期望与现实的落差导致。最后一场大战铺垫很大,进程和结束都很马虎。但是前面都看过了,这次去看也是一场任务。

本来是计划年前和孩子们一起去看后者,但年前各种应酬安排的很满,只有 29 号一天有空。结果花了 450 克朗买了票,一忙活我把电影的事儿给忘了。我打电话给电影院,本没打算让他们退票,只是希望能给我们重新安排。毕竟电影已经上映很长时间,电影院空位置很 多。

接电话的态度很不好,说重新安排门儿都没有。没办法,我因为和儿子们有约在先,只好在别的电影公司买了三张票,并决定以后不再去他们公司看电影。毕竟现在不单单是卖方市场,一部电影花的 900 块可以看一年多 Netflix,而且家庭影院的效果现在比电影院差不了那么多。

打电话之前我还给他们公司写了一封电子邮件。电话之后本来我对这个公司死了心,没想到前几天他们回了我的信,说要赠我三张电影票。嗯,暂且给这个公司留档察看一年吧。

星期一, 一月 05, 2015

挪威怪事

地名

奥地利有一个村子叫做 Fucking,村前的路也叫 Fucking,总共几栋房子。因为这地名,假正经的英国人每年有很多来 Fucking 观光。

挪威有个村子叫做 Hell,地方跟 Fucking 差不多大,也是只有几栋房子,但有火车站。零九年我开车去瑞典 Åre 附近听课,同事有人坐火车。结果火车出了故障,困在 Hell 这个地方了。

不放弃

年前我参加了一位博士的答辩晚宴。博士来自印度,为一家鱼育种公司工作。席间当然还有不少其他人。有一位挪威老先生,听人介绍,他今年都 87 了,还在坚持科研工作。我立即对他肃然起敬。

另外还听说去年又发表了一篇文章,而且经过了 26 年的几易其稿,他始终不放弃,终成正果。当然,也可能是编辑放弃了。

孕妇装

同事,男,害怕电脑“辐射”。偏偏我在管理我研究组的几台服务器,因此我的办公室经常有几台电脑。有一天他忍无可忍的样子进了办公室,让我必须把电脑搬走。之前他已经和楼下的技术员发过脾气了。

其实我早就建议他不妨穿一下孕妇装了。很简单的道理,电脑“辐射”倘若有,其剂量也应该与距离的平方成反比。另外三台电脑与他的距离都是他自己电脑与他距离的五、六倍以上。只要他罩住自己或者是他的电脑,其它两三台本都可以忽略不计嘛。

结果,我们还是把电脑搬走了。安全起见,我衷心希望他早日穿上孕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