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十月 18, 2004

怀念吉姆

  昨天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没有能够去俱乐部打球。公共汽车实在太没有准了。然后就跟Joe和Tom联系,商量今天去Peebles参加Jim葬礼的事情,为此我专门请了假。约好早晨十点半,我在SCOTMID的停车场等Joe。
  一个人西装革履,打着黑领带,老远看挺帅,只可惜老外一看就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所以有些不自在。等了好半天,Joe还没有过来,心里没底,以为是在别的地方等,然后就往Peebles的方向走了一会儿,猛抬头,发现刚好十点半,意识到还应该在原来的地方等,赶快往回走,然后就看到了Joe。
  Peebles离Penicuik 13英里,一路风光秀丽,颇有高地景色,只是两边山坡更为舒缓。满眼望去是一片接一片的牧场,泛着些许草黄,毕竟已是深冬。参天古木随处可见,凭我的经验,一棵树能长到这个样子,至少也得有三五百年吧。Peebles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小镇,好像也有几百年,Joe记不清了。小镇四周群山环抱,山不太高,有一种说不出的田园味道。我们先路过教堂,然后穿过小镇,到了墓地的停车场,在那里遇到了Clive, James和Tom。然后我们合乘一辆车回到教堂。
  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来教堂了,前几次都是打球,而这一次却是来送别和我一起打球的老朋友。下个月Jim 70岁,尽管岁数不算太小,但还是令人感到十分突然,年前我们还在一起打球,而且是这样一个不错的人。
  参加葬礼的大概有将近150人,这已经不寻常了,Tom说这是一种考验,的确如此。
  十一点,仪式开始。尽管我不信宗教,但对宗教也理解了一些,面对死亡,有多少人能够自在从容呢。正如一个僧人所说,和尚做法事,超度的乃是活人,籍此给活着的人一点安慰吧。
  十二点,遗体下葬。然后Joe, James和Phil夫妇回家,我和Ian夫妇,Clive, Tom一起到Peebles高尔夫俱乐部,在那里我遇到了Jim的夫人和儿子。Ian介绍我们是Penicuik乒乓球俱乐部的,先介绍了Tom,然后是Clive。
  “你就是那个在Roslin工作的年轻聪明的中国小伙子吧?”,Jim的夫人转向我,我说是,然后她向我致谢。可惜我一下子忘了如何如何用英文向她表达我的意思。
  喝咖啡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外面山坡上降了半旗,难道是为Jim?一问,果然,而且才知道Jim是这个高尔夫俱乐部会龄最长的会员,有五十六年了。刚才听他生平的时候,隐约听到Jim年轻的时候曾经踢过足球,然后打过高尔夫和乒乓球,只是没有听见他有这么长的会龄。
  下午一点半,我们向Jim的夫人道别。Clive还要去上班,我坐Tom的车回来。
  再见,Peebles,别了Jim。

2002年1月16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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