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国,我的过敏越发严重。每当白桦树的花粉在空中弥漫,我的鼻子不透气了。
前年,我在小镇的过敏本来就要结束了,但临时决定要到北方的Lofoten参加一个培训。那里似乎已经进了北极圈,春天比本地晚到半个到一个月。这样我在这一年里便受了二茬罪。受罪的也不单单是我自己,和我住在一起的两位,每晚必须先我而睡,否则每晚当我向春姑娘献情歌时,他们便没法睡了。
每年的下半年,我的状况通常要好得多。没有花,空气也清爽。我中学时同学们也经常羡慕我,每次过年我总能带个好成绩回家。
今年我本该也该这么过,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本地一位新科博士,答辩之后便成了候补研究员。本地租房通常一次须签一年的合同,而他预计的候补时间长短不定,或许只有几个月,长了也没法说。后来,我家领导准许他小两口临时住到我家。
答辩那天,他的同事送了他挺漂亮的两束鲜花,我看着也好。这两束花之后便放到了我家里。第二天我甚至还和他们一起讨论过这些花该怎么放才更好看。之后的十天,没有异样情况发生。再往后,随着花越来越干,我的鼻子就越来越不得劲。我开始向领导反映情况,我家领导哪里知道过敏的滋味,因此当我说客厅那些花有问题时,她还将信将疑,也磨不开面子,因此迟迟没有给出指示。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请博士两口子把花收拾掉。然而俺们磨不开面子,那位候补研究员磨得开,俺说了他也不动作。
就在这天晚上,领导第二天有事,住在朋友家里了。领导不在,我折腾到半夜之后才睡。不想早晨三点半,我不知怎么就醒了。仔细一听,外面竟然也有动静。我心里纳闷,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早上七点,睡在走廊对面卧室的老大向我抱怨:“爸爸,我昨天做梦,好大一盘春卷,刚想伸手去吃,哪知春卷一个接一个地跳动起来,怎么也够不着。我纳着闷就醒了,原来是你在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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